第1125章 盖瓦房-《四合院:猎人开局,枪指贾张氏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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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敢情好,”老支书说,“石头他们盼你去呢,说你教的比说明书清楚。”

    客人越来越多,院里摆了十几桌酒席,胡大婶和二丫娘在灶房忙个不停,香味飘出老远。周胜挨桌敬酒,敬到陈老师那桌时,他正跟几个孩子说故事。

    “胜哥,”陈老师站起来,“我代表石沟村的孩子们敬你一杯,谢谢你帮我们油坊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,”周胜碰了下杯,“以后有啥困难,尽管说。”

    陈老师的媳妇抱着孩子说:“二丫,以后有空去石沟村玩,我给你做酸枣糕吃。”

    二丫刚从新房出来,红盖头已经掀开了,笑着说:“好啊,到时候教我唱山歌。”

    胡小满跑过来,拉着二丫的手:“二丫姐,你绣的鸳鸯枕套真好看,能教教我不?”

    “等有空的,”二丫笑着说,“教你绣油菜花。”

    太阳升到头顶,酒席正热闹,周胜娘拉着二丫的手,给她戴了个银镯子:“这是我年轻时戴的,传给你了。以后好好跟胜儿过日子,油坊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    二丫摸着银镯子,眼圈有点红: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周胜看着这一切,心里暖暖的。他想起胡大叔说的话,日子就像榨油,慢慢熬,总会出油的。现在他信了,这油不仅香,还带着甜,带着暖,带着说不尽的盼头。

    院门外,老榨油机静静地立着,阳光照在上面,泛着光。好像在说,往后的日子,还长着呢。

    婚礼的喧闹像泼在地上的油,慢慢渗进日子的肌理里,油坊的节奏却没慢下来。天刚亮,周胜就踩着露水去查看新收的菜籽,二丫端着铜盆跟在后面,蒸汽在她鬓角凝成细珠。

    “刚筛的籽得晾三天,”周胜扒开菜籽堆,看里面的潮气,“去年就是晾得急了,榨出的油带点水腥气。”

    二丫把热毛巾递给他:“胡大叔说,你打小就认死理,筛籽非要过三遍,别人两遍就嫌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多筛一遍,油里少点渣,”周胜擦着脸笑,“就像你绣活,多走一针,花样就瓷实些。”

    二丫的脸红了,蹲下来帮着翻菜籽:“昨儿张婶来说,她闺女想跟你学榨油,说女子也能当掌锅师傅。”

    “咋不能?”周胜往竹筐里装籽,“炒籽看的是火候,又不是力气。让她明儿来,先从烧火学起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胡小满举着个铁皮盒冲进院,盒里的铜铃铛叮当作响。“周哥!供销社王主任派人来说,要订两百斤香油,说春节前要!”

    “香油得用芝麻,”周胜皱眉,“咱存的芝麻只够一百斤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石沟村收!”二丫立刻站起来,“陈老师说他们村今年芝麻收得多,我带个麻袋去,晌午就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周胜刚要拦,胡大叔扛着新做的油锤从工具房出来:“让她去,二丫识货,能看出芝麻新不新。我跟你说,这油锤加了两斤铁,榨起油来更省力。”

    二丫扎紧头巾往外走,胡小满追着喊:“二丫姐!帮俺带串糖葫芦!要裹两层糖的!”

    日头爬到竹梢时,二丫背着半麻袋芝麻回来,裤脚沾着泥。“陈老师媳妇给的芝麻,”她解开麻袋绳,芝麻粒滚出来,泛着琥珀光,“说比供销社的新,没掺陈货。”

    周胜抓把芝麻放嘴里嚼,脆得带点甜:“确实好。你歇着,我来炒。”

    二丫却抢过竹筐:“我来烧火,你掌锅。胡大婶教过我,烧火要‘文火裹底,武火攻腰’。”

    芝麻在铁锅里转着圈,二丫往灶膛添柴的手很稳,火苗舔着锅底,映得她侧脸发亮。胡大叔蹲在门槛上抽烟,看着两个年轻人配合,烟杆在鞋底磕了磕:“胜儿娘昨儿跟我说,开春想给你们盖两间新瓦房,挨着油坊盖,进出方便。”

    二丫往灶膛里添柴的手顿了顿:“不用那么急,现在的厢房住着挺好。”

    “咋不急?”周胜翻着芝麻笑,“总不能让你一直住厢房。等瓦房盖好,咱在院里栽棵石榴树,你不是爱绣石榴花吗?”

    芝麻的焦香漫出来时,胡小满抱着账本跑进来:“周哥!算错了!王主任要的是两百斤菜籽油,不是香油!他说写纸条时笔误了!”

    二丫“噗嗤”笑了,手里的火钳差点掉灶里:“那这芝麻……”

    “留着做芝麻酱,”周胜把芝麻倒进陶盆,“张婶她们早就要了,说拌凉菜香。”

    傍晚收工时,二柱子骑着自行车撞进院,车后座捆着个木匣子。“胜哥!我表哥从县城捎来的,说叫‘温度计’,炒籽时能看火候!”他掀开匣子,玻璃管里的红线看得人眼晕。

    “这玩意儿准吗?”胡大叔凑过去看,“咱看烟色、听声响,比这靠谱。”

    “表哥说城里油坊都用这,”二柱子拨了拨红线,“说炒籽最宜一百八十度,高了低了都不成。”

    二丫擦着油桶笑:“那你得教周哥认数字,他就认得秤星上的数。”

    周胜挠挠头:“我学!明儿让陈老师来教我,他识文断字的。”

    夜里躺在炕上,二丫借着油灯绣新的油布,周胜翻着陈老师送的《榨油工艺大全》,书页里夹着片干枯的油菜花。“书上说,榨油机的齿轮得用黄油润,”他指着插图,“咱一直用菜籽油,难怪总卡壳。”

    二丫的绣花针顿了顿:“明儿让二柱子捎桶黄油来。对了,张婶闺女今个儿来学烧火,学得咋样?”

    “灵性着呢,”周胜合上书,“看烟色比狗剩刚学时准。她说想跟你学绣油布,说卖油时包着,看着体面。”

    二丫把绣好的油布展开,上面是两朵并蒂莲:“让她明儿来,我教她盘金绣,结实。”

    鸡叫头遍时,周胜被院里的响动惊醒,披衣出去见胡大叔正往榨油机上绑红绸。“今儿是开工日,”胡大叔往齿轮上抹黄油,“老规矩,绑点红,图个顺顺当当。”

    二丫端着热水出来,看见周胜直笑:“你昨儿说梦话,喊着‘再炒三分钟’,准是惦记着那锅芝麻。”

    周胜的脸热了,刚要说话,院门外传来推车声,张婶闺女背着柴火进来,辫子上还别着朵野菊。“周师傅,二丫姐,俺来学炒籽了!”

    “先烧火,”周胜指着灶台,“今儿练芝麻,比菜籽娇气。”

    日头爬到房脊时,供销社的伙计推着板车来拉油,看见新绣的油布直夸:“这包油的布比城里的包装还好看,二丫师傅手真巧。”

    二丫把油布往油桶上裹:“好看不顶用,能防漏才好。对了,王主任要的菜籽油,瓶口用蜡封了,路上别晃。”

    伙计刚走,狗剩爹背着半袋黄豆进院,黄豆在麻袋里滚得响。“胜儿,给俺榨十斤豆油,”他抹着汗,“儿媳妇怀娃了,说想吃豆油煎鸡蛋。”

    “新黄豆得泡半天,”周胜往缸里倒黄豆,“明儿来取,保证香。”

    二丫却拦住他:“用新机器榨,快。俺去烧热水泡豆,你调机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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